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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李&谭赵】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三十七)

(三十七)

有了赵启平的默许,李局长每天下午都会捎来一份李妈妈煮好了的消肿安神的养生汤,赵启平和李局长这对父子可能都比较适应这种循序渐进的方法,一天一小步的接触,渐渐让两个人之间的话多了不少
“最近睡眠好些没有?”
“好些了”
“那就好,想吃什么下次来的时候我捎过来”
“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你,你最近是不是腰疼?”
赵启平的职业敏感,即使见面不长,还是发现了李局长的不适,忍不住问了起来
“是有些,不过老毛病了,不打紧”
李局长没有想到赵启平会发现自己腰不舒服,心里一吃惊
“你要是有空,去医院,我给你做个理疗”
赵启平虽然面不改色的说着,可是心里也是鼓起了万分勇气
“好”
李局长觉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不由得一阵欣慰,决定抽空要找赵启平看看自己的旧疾

李局长来找赵启平看腰,走的是正规看病顺序,挂号排队缴费,没有打着赵启平或者凌远的旗号谋求任何快捷,在赵启平看来这很符合李局长的性格和规矩,但是赵启平不知道的是李局长在自己的医生介绍展板前立足很久,李局长看着那一句句介绍是发自内心的自豪,赵启平,博士后,副主任医师,自己的儿子,一个自己一辈子都愧疚的人,一个自己只敢也只配在角落里关注的人,往事浮现眼前,还不记事的赵启平坐在自己的肩头开心的笑着的模样,被自己扔进赵教授夫妇怀里嚎啕大哭喊爸爸的模样,在小学毕业演讲典礼发言意气风发的模样,对自己一脸敌意甚至敌对的模样,大学篮球赛比赛挥汗如雨的模样,生病时虚弱苍白令人心疼的模样……让李局长发现自己对赵启平那样陌生又那样熟悉
“你来了多久了?怎么不进来”
“刚来,排到我了?”
“嗯,跟我进来吧”
赵启平将李局长带进治疗室,先用手触诊,发现李局长的腰部肌肉紧绷的很,劳损情况也特别严重,结合刚刚拍出来的片子,李局长还有些腰椎间盘凸出,赵启平动作轻柔的按摩着李局长僵硬的肌肉,肌肉得到了放松,李局长感觉腰部肌肉舒服了不少
“我再给你开些膏剂和口服药,一周来三次理疗按摩”
“好”
“你一定要按时来,病情的恢复要靠坚持”
“我会来的,你放心”
不知道怎么的,给李局长做完理疗后,赵启平的心情豁然开朗,与其说是一场简单的按摩理疗,这更像是普通父子间表达亲情爱意的方式,赵启平觉得自己在按摩的那一刻好像已经脱离了医生与患者的模式,转换成了父子,虽然是有些尴尬的生疏的父子,却不影响两个人的关系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谭宗明作为旁观者更为直接的发现了赵启平和李局长关系的变化,当然这也与谭宗明一直在背后的助力和支持分不开
“宗明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想启平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
“爸,您说什么感谢呢!我们是一家人,启平和您总会充归于和的”
临近年末,谭宗明在公司更加忙碌,这段时间还全仪仗着李局长照顾赵启平和天天
“爸,要是真要说感谢,那也是我们对您说谢谢”

赵启平知道谭宗明最近忙着公司的年终业绩,所以很识大体的不计较谭宗明在自己怀孕后期陪伴自己较少,倒是让谭宗明愧疚的不得了
“今晚开个年终总结会,从明天开始我就放个大假开始陪你,一直到你出月子”
“好~我又没有计较什么,谭大鳄安心赚奶粉钱吧!”
挂断了电话,赵启平看看时间,过一会儿李局长就该把天天送过来了,想着做些什么饭菜留下李局长一起吃,赵启平在厨房忙活起来,正切着菜的赵启平突然觉得好像感觉不太对劲,肚子开始毫无预兆的坠着痛,赵启平心想糟糕这离预产期还有些时日是要早产,不容赵启平离开料理台,赵启平的羊水已经破了,赵启平此时阵痛的感觉也上来了,虽然医学知识让赵启平知道要深呼吸保持体力,可是更要紧的是要去求救,不然他和孩子都会很危险,可是手机不在身边,自己也无力离开厨房爬到客厅,赵启平觉得有些无助,只能在心里祈祷肚子里的宝宝再坚持一下,汗水打湿了赵启平的衣服,就在赵启平感到绝望的时候,似乎有人回来了
“天天,进屋先洗手”
听见李局长的声音,赵启平觉得自己仿佛有了希望,天天发现了倒在厨房的赵启平
“爷爷,爸爸”
问声赶来的李局长,连忙拨打了120,但是情况紧急等120救护车赶来,还不如选择自己去医院,李局长想都没有想,一把抱起赵启平就往楼下奔
“你的腰”
“救命要紧,天天,跟着爷爷”
李局长庆幸今天开车过来送的天天,把赵启平安置在车上后,一路狂奔到医院,将赵启平送进产房
“启平,别怕,爸,在外边呢”
赵启平疼得虽然无力说话,可是他的看的出来李局长忍着腰疼把自己抱下楼送到医院气喘吁吁的模样,听见李局长这样说,赵启平觉得心里好像安稳不少,是啊,有爸在呢!
凌远得知赵启平早产了赶紧请了妇产科的秦少白过来
“爸,您先坐在这里等着,放心我们医院的秦主任技术有保证”
“好,凌远,你快去通知宗明还有你妈”
“好,我马上通知”

接到通知的谭宗明,撂下手里的工作就往医院赶,赶上堵车高峰的谭宗明一路跑到医院,上气不接下气的看见了等在产妇门口的李局长、凌远和天天还有刚刚才到的李妈妈
“启平,怎么样?”
“还在产房生产”
“我能进去陪启平一起吗?”
“可以”
谭宗明正准备跟着凌远换手术衣进去的时候,护士从产房出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赵启平家属”
“这里,我是他爱人”
“恭喜您,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谭宗明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看着这个粉嫩嫩的小娃娃,止不住的咧开嘴笑起来,这是他和赵启平的爱的结晶,是赵启平辛苦送给自己的礼物,小宝宝的闪亮登场让一家老小的注意力都集中于此,小宝宝也换到了李妈妈怀里,谭宗明腾出了空心里仍旧记挂着还没有出来的赵启平
“护士小姐,那我爱人什么时间出来”
“等过了观察时间就会推出来了”
“好,谢谢您”
谭宗明让凌远带着爸妈、天天和宝宝先回病房,自己等着赵启平,谭宗明还是头次觉得这样的见不到对方是如此难熬,直到赵启平被推出来的那一刻,一颗心才落了地,赵启平生产的很辛苦显得疲惫无力,谭宗明的心疼了一下,走到赵启平身旁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辛苦了,亲爱的”
赵启平没有劲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很快就睡着了

赵启平醒来的时候,看见谭宗明正抱着宝宝在婴儿床旁,李妈妈似乎是刚刚充好了奶粉把奶瓶递给谭宗明,天天看起来是困了盖着谭宗明的西装在沙发上睡着了,打水回来的李局长对上了赵启平的视线发现赵启平醒了
“启平醒了!快,宗明,把慕慕抱给启平看看”
宝宝被抱到了赵启平怀里,看着李局长一脸幸福满足的表情,想到如不是李局长争分夺秒的不顾自己的腰疾把自己送到医院,赵启平的心里酸酸的堵堵的,眼睛也忍不住红了
“爸,谢谢你”
赵启平的一句话,惊呆了在场的人,李局长更是一愣,仿佛是自己太想听见赵启平的这句话而出现的幻听
“爸,你抱抱慕慕吧”
李局长还有些脑子空白,一旁的谭宗明很高兴看见赵启平的改变,因为从此困扰赵启平的心结将被打开,谭宗明连忙将慕慕抱到李局长怀里
“爸,启平叫您抱着您孙女呢!”
“爸,我真的很谢谢你”
听见了赵启平喊了自己三次爸,李局长才敢相信,看着赵启平泪眼汪汪,李局长用手擦了擦赵启平留下的眼泪
“傻孩子,你不用谢爸爸,是爸爸要谢谢你,谢谢你还肯原谅我”
“爸~”
看到赵启平父子重归于好,李妈妈也忍不住落了眼泪,这是在有生之年最想看到的一幕了
“咱们都不哭了,启平可不能哭了,月子里是不兴哭的”
李局长想到赵启平刚刚生产完,哄着赵启平不要哭伤身体,谭宗明看着赵启平和生父母和好,心想也要把这个好消息和慕慕的出生告诉自己母亲和赵启平的养父母,一大家子人是时候好好聚聚了

凌远在病房外看到了赵启平和李局长的和好,感觉自己和谭宗明遇到了李熏然和赵启平,是上天的眷顾,才让他们有了家的感觉,知道了什么是团圆美满,想到如果李熏然知道了赵启平生了宝宝而且和李局长和好了一定开心的不得了,便没有进到病房,而是在走廊里拨通了李熏然的电话,李熏然此刻正在机场接薄靳言的机,听见了哥哥生产和爸爸和好的消息,心里高兴坏了,恨不得马上赶回去,但是好不容易盼来了薄靳言,破案迫在眉睫必须回局里,可能还要在局里加班
“老凌,我哥那里你多照看点,我恐怕是赶不回去了,我现在正和薄教授赶回局里,晚上可能也不回去了,你别忘记了吃晚饭”
“放心,医院这边有我,你也不要太辛苦,悠着点”
“嗯”
凌远听见李熏然又要忙碌了,不免多嘱托了几句,而李熏然也是不放心凌远,交代了好久
“你和凌院长可真够啰嗦的”
“不好意思,忘记车上还有薄教授你”
“现在记起来也不晚,根据你发给我的资料,我大致侧写了一下,不过还要实地看一下”
“好,我和你一起去”
再次到了案发现场,现场仍然处于封锁状态,薄靳言看了看掩埋尸体的地点
“这不是第一现场,不过这个抛尸地点选择的太随便了,这和我侧写的凶手性格很有出处”
“那你的意思是杀人者和抛尸者不是同一人”
“我还需要看看尸体”
“那我们需要去法医那里”
“现在就出发”
到了存尸房,薄靳言谁也没有叫进,而是自己一个人进去,李熏然虽然很想一同进去,但是想到薄靳言的特立独行的风格,还是留在外面等着,一个小时后,薄靳言才出来,一出来就让李熏然将人召齐开刑侦会
“尸体上的破坏很独特,一些有用器官全部不见,虽然尸腐严重但是可以看出是很有计划的解剖而不是像鲜花食人魔那样纯粹的发泄虐待,不是那么简单的谋杀,尸体上的解剖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取得有用器官,而不规则伤口则是掩人耳目混淆视听”
“可是薄教授你说凶手是有计划的,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焚尸销毁罪证,而费力埋尸?”
“这是我要接下来说的,凶手在我的侧写下高智商高学历甚至医学水平高于一般外科医生,这样的凶手是不会犯如此低级错误的,所以凶手和抛尸者不是一个人,抛尸者利在方便,选择了荒废很久极少有人的地方掩埋,当然除了杀人者、抛尸者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帮凶,暂时无法得知”
“按照薄教授的侧写,这个案子大致划分为团伙作案,有分工,其中还有可能包含非法器官买卖等交易,下面要围绕薄教授的侧写展开嫌疑人的排查,对于尸体的确认工作更要加紧,这段时间大家都多辛苦一下,散会”

会议结束时已经又是新一天的到来了,李熏然让薄靳言赶紧去休息,毕竟一下飞机就投入到了案子里身体难免吃不消,如果让简瑶知道了还指不定怎样心疼呢!安排好了薄靳言去休息,李熏然也简单洗漱了一下清醒了一下头脑
“李队,有人找”
李熏然还奇怪是谁,一出门就看见了凌远的车,李熏然自觉的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老凌”
“给,早饭”
“就我一人份的?”
“后面还有是大家的”
“后勤保障不错”
“谢谢夸奖”
“我哥恢复怎么样?宝宝可爱吗?”
“你哥明天就能回家了,宝宝叫慕慕,谭慕启,长的集合他们两个人的优点,是个小美女”
“你说的我都迫不及待去看慕慕了,给我哥和宗明哥说声抱歉,昨天我哥生产也没有及时赶到”
“他们理解你也是迫不得已”
“好了,你快去上班吧,谢谢老凌的早饭”
说罢李熏然在凌远的侧脸亲了一下,笑着下了车
“路上小心”

短暂的相处也是幸福甜蜜的,凌远顶着熏然的吻愉悦的去上班,可是一到办公室就发现办公桌上放着三五封投诉信,凌远的愉悦不得不换成了愤怒,拿起电话拨过去
“让刘主任来我办公室一趟”
没过多久,刘茂然到了办公室
“凌院长找我?”
“你看看,你未免太胆大包天了”
凌远将信摔在桌上,刘茂然一脸无所谓的瞅了眼投诉信
“我当什么事呢!接点私活改善一下生活而已,凌院长何必小题大做”
“你不要以为自己技术好,医院急需你这样的人才,就觉得医院会事事包庇你”
“那凌院长想怎样?处分我,随便好了”
“刘茂然,你的态度就这样!”
“不是我的态度问题,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走的路,如果凌院长看不惯,那我可以卷铺盖走人”
“那好,对不起,你被开除了”
凌远开除刘茂然在医院里引起了不小风波,不少接私活的医生也都有所收敛

“妈的,废物,老子迟早要被你们拖累”
“老板,下面我们怎么办?”
“我留了一手,警察不会查到我们身上那么快”
“老板,现在没有了附院的掩护,我们……”
“只是找个做手术的地方而已,求着我刘茂然去的人多了”

“李队,薄教授真是神了,按照薄教授分析的,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收获”
“李队,尸体的DNA比对上了,名叫陈可,家里没有亲属,邻居以为他是躲债所以对他的失踪也没有注意”
“好,大家辛苦了”
看到停滞不前案件有了进展,李熏然松了一口气,想要把取得现进展告诉薄靳言,却发现薄靳言正和简瑶还有孩子视频,那样温柔的样子是李熏然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不忍打扰的李熏然退了出来
不知道为何李熏然对案子的发展还是有些莫名的担忧,毕竟敌在暗处,何时才能让他暴露又是眼前的一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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