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谭赵】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三十）
（三十）
赵启平拿着李局长的礼金有些沉重，心里酸酸的涩涩的，回到家后，赵启平分别给弟弟李熏然、李妈妈去了电话
“熏然，从北京回来了吗？我和宗明的婚礼可能要提前举行，你和凌远……那个，明天咱们一起回咱妈家吧！让他不必躲出去也在家好了……熏然，明天见”
“妈，我最近挺好的，没有怎么孕吐，我和熏然明天都回来，那个…那个…他不必躲”
李妈妈听见赵启平这么说，眼睛一下子将红了，这对父子终于有所缓和了，自己这一辈子日思夜想的事情总算是盼到了，连忙哽噎的说道
“好好，妈妈明天给你做些你爱吃的饭菜，妈妈等着你们回来”
李妈妈推了推耳朵都要靠在电话上的李局长
“听见了吧！儿子们明天回来，还不让你逃出去，一家人团圆一起的吃饭，我可算是盼到了”
“盼到了，是高兴事，别哭，明天我和你一起买菜”
李局长表面没有像李妈妈那么激动但是内心也是五味杂陈，一晚上都没有睡着，父子连心似的，赵启平也失眠了，赵启平不知道是害怕明天的到来还是期待明天的到来，总之心里如一团乱麻
谭宗明也觉得今天的赵启平有些反常，就像明天要去高考的学生似的惴惴不安，问赵启平怎么了可答案似乎有些敷衍
“启平，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就是累了，明天带天天去妈家吃饭”
“好，你……”
“亲爱的，累了，不想说了”
被堵了话的谭宗明也不好再问了，也陪着赵启平失眠了一夜
凌远从北京回来一到医院，韦三牛和李睿一副你总算是回来了的表情
“凌远，我现在可是有些想念你单身的日子，那时候天天扎根医院赶都赶不走，现在是能找机会就找机会去陪你家的那位”
“三牛你这么说小心凌院长扣你奖金”
“诶~李睿你早点说啊！凌院长你的西装不错啊！”
“晚了！今天你加班，我要按时下班”
“啊(⊙o⊙)凌远~你见色忘友啊！”
凌远才发现这样逗韦三牛也挺有趣的，整理了整理身上熏然新给自己买的西装，竟然有了一丝舍不得脱下换上白大褂的冲动
李熏然来到警队，分发了从北京带来的特产小吃，这还是凌远心细想到的
“小王，给，拿着吃吧”
“谢谢副队，下次副队是不是就要发喜糖了！”
“去，去，去，就你话多，队长呢？”
“队长今天出去调查取证了，都忙三四天了！”
“那把这给放队长办公桌上吧！”
“好嘞！”
李熏然去李局长的办公室却被告知李局长调休了，看来父亲对哥哥首次破冰肯一起吃饭很是重视，想到这里李熏然觉得父亲和哥哥赵启平的关系还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忙起来的时候时间就过得匆匆地，李熏然一看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李熏然赶紧一边给凌远打电话一边开车，而凌远也刚刚结束会诊，两个人碰面一起往家赶
赵启平这天休息，可是一准备出门就紧张，磨叽半天才出门，一路上手心里都是汗，谭宗明搞不懂怎么回趟家也让启平如此紧张了，直到看见开门的是李局长才恍然大悟，看来启平是想要放下心结了。李局长拿出准备好了的水果、零食给天天，李妈妈一边招呼赵启平和谭宗明坐一边端茶倒水，李局长一时间不知道是站还是坐，赵启平和李局长两个人也是没有对上一句话，倒是谭宗明一口一个‘爸、妈’东拉西扯的缓和气氛，没过一会儿，凌远和李熏然也到了，一家人正式开饭了，李妈妈做了一大桌，李妈妈给赵启平夹了一满碟的菜
“启平，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要多吃些”
“你不要给他夹鸭子，他以前吃伤过，来吃这个”
李局长的插话让一桌子的人都愣了下来，可是李局长却没有发现，夹了一个鸡腿放在了赵启平碗里，赵启平很吃惊，自己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自己的这个习惯，很少吃鸭肉是因为大学时同宿舍的同学买过一只卤鸭，一个宿舍的人吃了都得了急性胃炎还住了三天院所以就很少吃了，可是李局长是如何知道的呢？赵启平看着李局长并不自知的给天天夹菜，夹起那个鸡腿吃起来心里却泛起嘀咕
李熏然看见李局长主动给哥哥赵启平夹鸡腿，哥哥赵启平没有拒绝还吃了，李熏然就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心里自然也是乐开了花，吃着妈妈做的油焖大虾更美味，好像这碗里的虾好像吃不完一样，李熏然可算是体会到了心情好的时候食欲也会大开。凌远看见李熏然吃的香加紧手中剥虾的速度，凌远有所耳闻赵启平和李局长的心结，看到他们的关系改善也是高兴，弟弟谭宗明和赵启平有了小孩凌远也很欣慰，看赵启平自从怀孕后比之前有些长肉，与熏然一对比，熏然瘦的像个小猴子，凌远有些心疼也有些发愁怎么才能把熏然养出些肉呢？忙不迭的将剥好虾壳的虾仁放在熏然碗里，李妈妈看见了又赶紧给凌远夹菜，让他不要只顾熏然而自己不吃，看着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凌远觉得这就是家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
凌远和谭宗明承担起了洗碗的工作
“哥，前几天许乐山来闹了，把我妈气得不行，还要参加我和启平的婚礼”
“你怎么想的？”
“他想来就来好了，他想以此作为要挟，可惜我谭宗明是个倔脾气不吃他那一套，他想向世人解释我们的关系，那我就请媒体好好暴露他的嘴脸”
“他大闹婚礼也不好看，毕竟你和启平人生就一次，不如提前申请严控他取保时间”
听到凌远的话，谭宗明一愣，凌远拉过谭宗明小声说道
“嘘，这是爸出的主意”
“爸？他怎么知道的？”
“爸干了一辈子警察比咱们懂，又有什么是他发现不了的呢！爸或许希望启平的婚礼可以圆满美好”
谭宗明没有想到一直以硬汉形象示人的李局长，心细如此，看来平时他都有在关注赵启平和自己发生的事，只是他从未提起而是默默无语的付出，自己因为和许乐山赌气差点就把即将到来的婚礼当作战场，却忽视了这是他和赵启平一辈子仅一次的婚礼，果然冲动是魔鬼，一向自视冷静的谭宗明没有想到自己差点就着了道
客厅里，李妈妈招呼着赵启平吃些水果，李熏然逗着天天玩，一旁的李局长看似在看新闻联播，实际上不知道朝赵启平哪里瞄了多少眼，李局长在心里默默记着赵启平多吃了几块什么水果，又有什么水果一口不挨不喜欢的，当然这一切也自然入了同样是警察的李熏然眼里，虽然今天晚上爸爸和哥哥没有说话，但是同桌吃饭互不抗拒已经是这三十多年的一种进步了，李熏然期待着以后的日子可以慢慢等来爸爸与哥哥的冰释前嫌
“哥，天天比之前，话多了也开朗了，可真不错”
“我也觉得康复治疗很有效果，马上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天天去康复学校学习会有更好的进步，是不是天天”
“是”
“你们住的远，天天上下学多麻烦，我退休了没啥事，接送孩子的事就交给我了”
“妈你这样太辛苦了，不用了，等到我和宗明实在忙的照顾不了了，再把天天托付给你”
“你这孩子就会一个人扛”
“哥，你婚礼准备弄成什么样的了？”
“都是宗明在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我就拭目以待”
“那……那个……妈，你们到那天也去参加吧”
赵启平说着也朝李局长处看了一眼
“不了，不了，我们去了让你养父母多尴尬，妈妈不想你难做，我们知道你幸福就好了！”
“妈~”
“听话~”
听见李妈妈这样说，赵启平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哪个人不愿意参加自己儿女的婚礼呢！可是却害怕自己难做、害怕自己会被别人议论就说什么也不同意参加，一时间赵启平红了眼眶李妈妈也泪目了，李局长想要开口劝说可是事到如今这样的处境还是自己造成的，自己有什么立场去劝说只有深深的自责，李熏然自然看的出来父母和哥哥的心事，赶紧缓解起气氛来
“妈~你别哭了，惹得哥哥哭了，对肚子里的小宝宝不好”
李妈妈听见熏然这样说，赶紧擦干眼泪
“熏然说的对，启平别难受了”
“嗯！”
“那个哥，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可以，不过他现在还太小，你可能摸不太出来”
李熏然摸摸哥哥的肚子，想到里面是自己的小侄儿就开心的不得了
“你要好好长大哦！出来了叔叔带你和天天哥哥玩”
“熏然，你就是个孩子王”
“那是，我多喜欢小孩啊~但……”
“顺其自然，会有的”
“嗯嗯，会有的”
一家人聚会完，谭宗明开车载着赵启平和天天回别墅，一路上谭宗明觉得赵启平明显比来的时候放松了不少，心理上的包袱轻了不少
“干嘛看我？”
“看你好看”
“油嘴滑舌，我知道你想什么，我对今天去见他很没底，不告诉你是因为这是你也帮不了我的，我和他的心结得由我自己去面对去解决，不过今天我发现了自己之前从未去注意到的事情，他是关心过我的，无论是出于爱或是愧疚，这都是真实的不是作假出来的，可能我们还需要更多时间去接触磨合，我们还太陌生了”
“启平，你知道吗？你比以前勇敢了！之前的你总是躲避回避，现在却能勇敢的面对解决，很了不起，反而我如今却退步了”
“退步？”
“是，差点因为不值得的事情坏了大事，因小失大，不该犯的”
“什么不值得的事？”
“已经解决了，你要相信我的实力”
“无条件相信你”
回到家把天天哄睡着后，赵启平因为昨晚的失眠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谭宗明看着怀里赵启平的睡颜，不禁为他和李局长重修父子关系而感到高兴，但是再想到自己和许乐山的关系，可能不继续恶化就是好的了，想到这里，谭宗明就不禁叹了口气，手不经意摸到了赵启平的肚子，好像比前几天鼓了一点，这个小家伙在慢慢的长大，会成为自己生命中不可替代的重要角色之一，想想自己和许乐山可能没有父子缘，不过自己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一个好父亲的，陪着他长大成人，就在谭宗明设想未来的时候，怀里的赵启平翻了个身，可是没有几分钟，赵启平又翻了过去
“启平，你怎么了？”
“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没有，怎么了？”
“宗明，我突然特别想吃芒果”
“那我去给你买”
“三更半夜的，还这么远，算了”
“你想吃就是肚子里的宝宝想吃，你等着我去买”
说完谭宗明就拿了钱包和车钥匙去买芒果，看着谭宗明火急火燎的出门买芒果，赵启平觉得还挺幸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这个小家伙长大了些，看来谭宗明的判断还是正确的礼服腰围大一些还是有必要的
谭宗明开车来到了市区，可是三更半夜的水果店和超市都关门了，只有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开着，但是没有新鲜芒果，谭宗明只好买了芒果干、芒果汁和一切芒果味的食品，谭宗明大包小包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零晨两点半了，再看赵启平搂着自己的枕头已经再次熟睡，谭宗明把枕头从赵启平怀里拿出来，让赵启平搂着自己，闭上眼睛念叨着
“枕头怎么会有本尊搂着舒服”
凌远和李熏然回到家，洗漱完毕后，工作了一天的两个人很快就睡着了，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惊起了梦中的两个人
“喂，哪位？”
“什么？我马上过去”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李熏然腾的一下坐起来，凌远看见李熏然这样激动想必又有什么大事
“怎么了？”
“我们队长出事了！正在医院抢救，我得赶快过去”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在家睡觉好了”
“医院我毕竟轻车熟路可以帮上忙，走吧”
“那好”
当李熏然和凌远赶到医院时，正好赶上医生宣布抢救无效，李熏然的头嗡的一下就蒙了，警队队长一直对自己很不错，李熏然从来没有想到过他那么好的人会这么早走
“熏然，我去找抢救医生了解一下情况”
“嗯…”
凌远走后，队长家属就闻讯赶到医院，一对母子就抱着队长的尸体放声大哭，哭的是那么凄凉那么无助，惹得李熏然心里好生难受，这时警局里的同事过来
“副队，凶手抓住了”
“好好给我审”
“放心，队长的仇我们一定替他报”
李熏然将队长妻子和孩子扶出太平间，李熏然递给队长妻子纸巾
“嫂子，你放心，我们已经将凶手缉拿归案了，队长的仇一定给他报”
“报了又有什么用，他人都没有了”
“嫂子，你……”
“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我还要我们的孩子抚养成人，他活着的时候就想看着孩子也考警校当警察”
“嫂子~”
“小李，我现在很乱，你不必劝我，我想静静”
看着队长妻子和儿子远去的背影，李熏然觉得这可能就是作为警职人员家属的悲哀，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爱人就会深陷囹圄或者命丧黄泉，队长没有了，嫂子还有孩子作为支柱和依靠，自己要是发生意外凌远就什么念想也没有了，想到这里李熏然就好自责，到现在了自己既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甚至连孩子这个念想都没有给凌远，李熏然想着这些都没有注意到凌远的靠近
“熏然”
“嗯？”
“我刚刚去问了抢救医生，送医院过程中已经失血性休克了，尽力去抢救可是……”
“老凌，你说要是今天出事的是我，你会怎么办”
“呸呸呸，怎么能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嫂子还有个孩子作为支柱，可是我连个孩子都没有给你留下，不如到时候你再找一个生一个”
凌远抱住李熏然打断了他的话
“我凌远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爱人，孩子也只会和你生，当然有没有孩子也不重要，重要的一直是你啊！没有你我凌远的人生是否继续过下去都不重要了，熏然，答应我，这种话不可以再说了！”
“老凌，我总觉得对你太不公平了，你和我在一起太亏了”
“怎么会，遇见你才是我最大的福气”
“老凌~”
李熏然将头埋进凌远的肩膀，哭的一抽一抽的，难过的泪水感动的泪水交织在一起，怎么也止不住，凌远揉了揉李熏然的头
“别哭，哭的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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